你知道過去人們親吻僅止於兩唇親親碰觸的淡淡一吻,想知道充滿激情的「法式」舌吻是如何流傳的嗎?趕快繼續看下去!

那不勒斯人發明了「法式」舌吻!

法蘭西國王查理八世,是路易十一的兒子,沒有繼承父親的才華,相反地,繼承了父親的醜陋。當法蘭索瓦公爵(François II de Bretagne)的女兒安妮.德布列塔尼(Anne de Bretagne)第一次見到他—是在路易十一世的長女、攝政女王安妮.德.博熱(Anne deBeaujeu)暗地謀劃的婚姻談判之下,她無法抑制自己的厭惡之情。她甚至心想:「天!他長得好醜!最嚴重的並不是他這麼矮小……許多很矮的男人也相當俊美!但這不協調的臉孔,比他父親更巨大、更粗壯的鼻子,一雙蟾蜍般的眼睛,簡直太可怕了!而且,即使他不說話,為什麼他還要張著嘴巴並垂著厚而突出的下唇?活像個白痴!我要跟一個侏儒睡覺嗎?永遠不……。」

事與願違……一四九一年十二月六日晚上,在朗熱(Langeais)城堡的新婚之夜裡,查理八世馬上向安妮證明了,在某些男人之中,男性象徵能彌補矮小的身材。滿是熱情的年輕布列塔尼女子,對它愛不釋手。他們相處得如此融洽,以至於結婚的前兩年,安妮一晚也未曾離開查理八世的枕邊,這遠超乎他的想像。這位年輕的女王是明智的,因為那是維持她至高權力的唯一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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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國王對肉體欲望的意志軟弱,宮廷垂著眼睫毛的漂亮女孩很誘人。安妮絕對不能放鬆警惕,冒著做一個蕩婦滿足國王痴狂的危險。這種欲望使她處於最荒唐的境地,無論是在用餐時、望彌撒時,或甚至在如廁的時候……安妮對自己發誓,絕對不會允許國王擁有任何一個官方首席情婦,如同阿涅絲.索蕾,或是如父親法蘭索瓦公爵在世的那樣,我們記得他曾與好色的安托瓦內特.德.梅格納萊一起強迫他妻子加入三人行。這是多麼疲憊的監視啊!

最重要的是,查理國王決定送給法蘭西以及他的王后一件豐功偉業,這項事業將在未來幾個世紀內被人們所談論。他的父親從未率領過進行對農民的視察,這個悶頭猛做事的人花費他統治的大部分時間來擴展勢力範圍。查理則是如此:覺得自己身穿盔甲比襯衫更為崇高,並在夜裡幻想自己是亞歷山大大帝,不外乎如此……。

時機點正剛好:教宗對土耳其人極為不滿,他們不滿足於占領巴勒斯坦的聖地,興高采烈地劫掠了整個地中海東部,而眾人們卻默不作聲。教皇於是向法蘭西請求援助,後者作為教會的長女,肩負起率領第一百零一次的十字軍東征的義務,把可憎的人們打得落花流水。總而言之,教皇的祝福適逢其時,將侏儒變成了巨人。查爾斯將率領一支耀眼的軍隊,途中先攻占那不勒斯王國,然後在出發前往聖地驅逐信奉真主的狂熱分子。為什麼選擇那不勒斯呢?因為路易十一藉由繼承了勒內國王的遺產而將它納入手中。這一切都令人難以置信,但是軍隊必須解決這個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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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離開了,挺起胸膛,開門見山地向女王宣布了他的決定。他將不會攜她前往,他對她說,必須要有個人看守家園……安妮拉長了臉,並要求至少陪伴他到里昂,因為她極度不信任那個蠢蛋。那位以她所懷的孩子無法忍受道路的顛簸為由,拋下了她。在春天,正當耀眼且羽翼豐滿的軍隊在里昂等待他,準備和那不勒斯人、土耳其人,及整個世界決一死戰時,查理八世突然猛追起他對性愛的喜好。隨行軍隊的有篷四輪馬車不僅用於軍事運輸,其中的兩輛保留給國王作以娛樂消遣,在此設立一個真正的後宮,宮廷中擁有最新鮮的獵物。理所當然是一群娼妓……但不只如此。一群貴族小姐入駐此處,使她們能夠以最隱密的方式完成自己的罪惡行徑。查理,很少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對待專職情婦和可愛的業餘床伴之間並沒有什麼區別,且一丁點都不關心從這些翻雲覆雨中蹦出的私生子。

不顧他的意願,安妮與他在里昂重新會合。您是否認為這會困擾他埋首於性愛的勞動中?一點也不。在短短幾個月內,里昂所有不太害臊的美女都獲得了國王的恩寵。對於如今敦促他加快腳步前往義大利的安妮,他回應道,他仍然必須解決些許枝微末節的事。她可不容易上當,這些「枝微末節」擁有動人的眼眸、一張溼潤的嘴、顫抖的乳房和釋放熱情的屁股。王后的眼線還留意到她的丈夫總是挑選同類型的女人:有著一雙長腿和纖細柳腰、帶著傲然堅挺雙峰的生物們。安妮決定對符合此一描繪的女人嚴加監視。唉呀,不幸的是,有非常多的漏網之魚。六個月過去,查理持續弄得床架嘎吱作響,乃至王后為他的身體感到擔憂。死於極度的歡愉,這個事情千真萬確地上演過!雖然瘦小的人相對於心室和動脈裹有脂肪的胖子而言,較不容易受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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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間,國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在一四九四年七月,他令戰馬套上馬鞍,朝向那不勒斯猛力進擊。看到這些被稱為野蠻人、粗野人和處女強暴犯的法蘭西人登陸,義大利人感到驚惶失措,他們早已經由間諜得知國王的致命弱點!因此,他們祕密地向里昂進獻一位絕色天姿的女子,名叫希碧樂(Sibylle)。一個上等的蛇蠍女人,效法偉大的狄奧多拉皇后—她從角鬥士的妓女階級一躍至拜占庭的王座。她可以將網撒向國王、教皇和帝王,就像在加利利海捕魚的漁夫一樣,完全不費吹灰之力。查理上鉤了。他被希碧樂迷得暈頭轉向,沒有什麼可以比得上她芳香的氣息。他花費時間跟她在草坪上、在灌木叢裡翻滾,雙腳朝天,並且腰部擺動得比一隻響尾蛇還厲害,伴隨幾聲母老虎般的低吼。這個致命的武器發揮得淋漓盡致。永別了那不勒斯、軍隊、戰爭和王后……只差一步,一個情婦就要把義大利的戰爭從法蘭西的歷史中抹去。

但是,人們厭倦了一切,即便是一個莎樂美。希碧樂退場。讓位給瓜斯塔拉的夫人,她和第一位同樣忝不知恥。可憐的那不勒斯人,她在前往那不勒斯路途的盧卡(Lucques)

中展現她的風情萬種。而這位瓜斯塔拉的夫人有著最崇高的血統,因為她出身自貢扎加家族,毫不膽怯。在某一個火辣夜晚裡的第十五次「推進」之後,她露出滿口皓齒地笑著詢問查理:

「culo、cazzo、potta 和fottere?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我的陛下?」查理雙手一攤。她接話道:「好吧,這意思是:屁股、那話兒、夜壺和做愛!很有意思,不是嗎?」他喜愛聽著她沙啞的聲音,這引起他脊椎骨下方一陣陣的顫慄。再度眼神迷離、重拾陣陣喘息聲和晃震的床。

這個將其恥毛編織成兩條等長辮子的年輕女子,展現得如此放浪形骸,乃至他打破允諾安妮王后的誓言。他使年輕女子成為公開的情婦。當我們俘虜此母豹後,必須嚴加管束她;尤其是當我們帶她拜見教皇迪波吉亞(Borgia)時,後者是很有眼光的鑑賞家,他將梵諦岡搖身一變成為一間妓院,自己則是醉心於美麗的野獸。

法蘭西軍隊向那不勒斯的行進純粹是一場鬧劇,連一場交戰也沒有。相反地,有不少的猶太人、瑪拉諾人利丈夫們誤以為,與這些惡魔的法蘭西人達成勇者之間的和平,不是因為獻上這座城市,而是因為擺上他們的女兒們。在那不勒斯,隨著這支粗鄙軍隊的逼近,阿拉貢的君王毫不抵抗地聞風而逃。查理完全不將這個阿拉貢人放在心上,因為他躺臥的時間比下床的時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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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瓜斯塔拉的夫人繼續為他提供星光熠熠的夜晚,突然之間,他目不轉睛地停留在一位年輕、渾身散發熱力的女僕。為了和他相識,她身著夏娃的服裝向他引薦自己。很快地,他以自己的方式恩寵她,她則用熾熱的吻回應他。令查理大吃一驚的是,她把舌頭探入他至高無上的嘴裡,由於他對此一行為感到驚奇,她向他回覆道,這是義大利的親吻方式。他覺得這件事情非常令人愉悅,將它予以採納並立即地付諸實行。不久之後,就只有敞開的嘴巴和交纏的舌頭,枉顧法蘭西的風俗習慣,緊閉雙唇和淡淡親吻的日子一去不復返。勝利者應該永遠向失敗者學習。

法蘭西人對那不勒斯的占領是在床笫之間的,而查理的心裡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詩意情緒,當他摘下那朵馬爾扎諾的花瓣時,輕聲細語地朗誦著奧爾良的查理—那位風流老、阿拉伯人、黑人,當然還有數量甚豐的義大利人,隨處可見。義大男人的優美詩句:「朱紅色的花蕾啊,我的可愛寶貝,我的迷人酒窩,如浮雕般的豐滿鼓起。」

與此同時,他一邊準備入侵聖地,一邊馳騁著這位馬爾扎諾(Marzano)的女孩。作為鍛鍊一位國王對抗土耳其嚴峻戰役的體格,以及準備迎接巴耶濟德二世(Bajazet)後宮的女人們,這不正是一個更臻完美的訓練嗎?為了調整自己至最佳狀態,他還添加了刺激的調味,身材瘦長和捲髮的女黑人、古銅膚色和深色瞳眸的摩爾人,以及如今要求必須除毛的那不勒斯人。一個突發奇想之於他不過是點綴。至於馬爾扎諾女孩,她赤身裸體地主持宴會,並以甜點為餘下的夜晚定下基調。這一伴侶們到哪裡都如膠似漆,且筋疲力盡直到啟程的信號響起。由情婦、姘婦、妓女和魔鬼敗類組成的大隊,嚴重地打擊軍隊的士氣。在這些微不足道的英雄眼中,抵制土耳其的十字軍隊如今被看作是一場春秋大夢,充斥著豐盛筵席和尋歡作樂。眾人覺得欲火難耐,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北上。

在最後一刻,這批因受瘟疫和梅毒折磨而臥床不起的軍隊,發動了整個故事中唯一的一場戰鬥,在倫巴底區(Lombardie)的福爾諾沃(Fornoue),法蘭西人的憤怒(furia francese)—對於戰爭的法式直覺—擊潰了義大利的混雜兵團。但是,猶如我們聽聞過

千百次的結局一樣,表面上戰敗的法蘭西從未放棄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