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2020年印象最深的國片,許多人肯定會第一個聯想到在上映首週就賣破千萬的《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也正因為這一部作品,讓陳昊森的名字一夕間家喻戶曉,還順勢入圍了第57屆金馬獎的最佳新演員。
在拍攝日當天,穿著白色帽T的陳昊森與工作人員一起步入攝影棚;雖然戴著口罩,但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搭配高挑的身材, 走在路上依舊是相當的吸睛。
表演不只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就讀於醒吾科技大學表演藝術系的陳昊森,其實在2015年就從綜藝節目出道,後來陸續參與了幾部電影、戲劇的拍攝,逐漸讓他堅定了「成為演員」的想法。即使對演戲並不陌生,但是從接演《刻在你心底的名字》到實際拍攝、上映後的一系列化學效應,卻是讓陳昊森對於「演員」這個詞有了完全不一樣的看法。
「在拍攝《刻在》時,導演跟工作夥伴都告訴我把他們當成是家人朋友,不用擔心出錯,放心的去嘗試就好。這讓我在演出角色時找到很大的安全感,可以順利的進入節奏,也因此對「表演」這件事有了完全不同的見解。」
「所以在經歷了這段旅程後,我就一直很期待接下來我會面臨什麼樣的挑戰。」儘管已經出演過一些作品,也站上過金馬獎的大舞台,但步下舞台的陳昊森,仍然是一名正值青春年少的大男孩;對未來懷抱著無限熱情與好奇的同時,情感細膩的他坦言自己也曾有過不安。「離開一個如此熟悉、信賴的劇組後,要怎麼把這種感覺帶到之後每一個演出裡,我花了一點時間去跟自己溝通,去相信每一個夥伴都是為了戲劇而努力的家人。」
在每次演出激出不一樣的火花
在1月份結束的《大債時代》裡,脫下維特中學制服的陳昊森,戴上眼鏡穿上西裝,成為了社會新鮮人「何碩儀」。如果說《刻在你心底的名字》裡的張家漢是言情小說裡的男主角,那麼《大債時代》裡的「何碩儀」則是你我在現實中都會遇到的普通人。面對主題完全不同的劇本,陳昊森在開拍前花了不少的時間去描繪出角色的樣子「當時在接到《大債》後我就一直在想,要怎麼樣去詮釋這樣一個比較日常、生活化的角色。」
除了演出劇本、角色類型的不同,同台對戲的演員們也大不相同。「在《刻在》裡跟曾敬驊、邵奕玫對戲,有點像是上學時從背包裡拿出新玩具跟同學分享,會有一種驚喜感。拍《大債》的時候跟潘麗麗前輩對戲,看到她在短時間裡做好準備進入狀態,會讓我產生一種嚮往,知道自己還有很多進步的空間。」
演員就像是船長,駕駛著名為「角色」的船
每個演員對於如何進入角色都有各自獨門的見解,一百種演員可能會有一百零一種不同的方式,而對於陳昊森來說,讓自己融入角色的方法則是把自己給掏空。「我喜歡讓角色進到我的內在,但仍然會有一個陳昊森在領導這個角色。這樣子可以讓我比較客觀的去看待角色,而不是完全的讓他們牽著我走。」
提到演員與角色兩者間的關係,陳昊森把它比喻成船長與船的連結「當我在船上時,我會讓這艘船依照我的想法去走,所以可能會看到一些我獨特的風格;但當我下了船,我就只是一個會開船的船長,還有無數的船等著我去駕駛。」言語之間,陳昊森身上獅子座的領導特質表露無遺。
有遺憾才能讓每一次演出更加完美
電影《鋼鐵人》中,小勞勃道尼在拍攝時即興發揮的一句「我是鋼鐵人」,成了漫威英雄電影的經典橋段。這樣的神來一筆,有時候不是劇本要求、導演改戲可以造就,而是演員在與角色相伴時自然而然迸發出的情感。
「在拍《大債》的時候,有一幕是拍何碩儀請求蔡老闆再給他一次機會。我覺得這場戲是這個角色情緒的最高峰,所以我一直在醞釀情緒;結果在拍攝時就很自然地哭了出來,把導演跟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因為劇本上其實沒有要求要哭的情緒。」同樣一個劇本、角色,在不同的演員看來都會有各自不同的理解;就算是同樣的演員,在每一Cut的演出也可能會有截然不同的表現。
「我覺得每個演員在拍攝完後,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遺憾。就像我自己,不論是《刻在》或是《大債》或是其他的作品,我也都會有想過要是再來一次、把情緒更逼出來一點會不會更好。」但也就因為有這些不完美,才會讓陳昊森更加清楚每次機會是如此的珍貴,要在鏡頭前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專注度去面對挑戰。
在演戲中,更仔細地體驗人生
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在曲終人散前,你很難知道自己拿到的到底是喜劇還是悲劇。但相較於一般人終其一生只會出演自己的劇本,演員們則是在演出中去體驗各種角色的人生。
「在飾演不同的角色時,我會很專注的在每一個感情的動作、情緒的表現。這些情緒反應可能平常我也會有,但不會特別去注意到,但因為演出的關係,讓我了解到原來自己在這個當下是會這樣做的,甚至會發現一些自己沒留意過的小習慣。」
在嘗試進入演藝圈前,喜愛美食的陳昊森在小時候曾經把廚師當成自己志業。儘管在成為演員後需要經常控制飲食,也無法阻止他對於食物的熱情;除了在下戲後,會主動搜尋餐廳約大家一起吃飯,甚至平時就很常踩點打卡,探索新的美食地圖。「像是墨西哥捲餅那一類的特色小吃,我真的沒什麼抵抗力。」
談到食物,陳昊森的雙眼彷彿散發出耀眼的閃光,但提到自己是否有想跨領域發展,多才多藝的他眼神堅定地表示目前還是會專注在戲劇上。「我不喜歡讓自己有後路,所以在決定要走演員這條路的時候,我覺得就是拼盡全力去做到最好。」
不只是戲子,更是正能量製造機
對於在舞台上發光發熱的演藝人員來說,粉絲的聲援與鼓舞可以說是最重要的支柱,這點對於體驗過爆紅滋味的陳昊森來說更是深有所感。「很多粉絲會留言甚至來信、送禮物給我,跟我說他們在看了我的演出後受到鼓舞,覺得自己並不孤單,這給了我很多表演的動力。」
「在跟粉絲的互動中,我也被他們所改變,覺得自己的演出是可以帶給他們能量的,也許在看不到的地方,治癒了很多人的心靈也不一定。」這片真誠的心意與溫暖,或許正是陳昊森人氣居高不下的秘密。
森氏幽默就是我的最佳寫照
「我覺得自己的小宇宙會不停的在變化,就像腦袋裡有一個馬達一直在高速運轉,有時候一些諧音梗、冷笑話會突然冒出來,就忍不住想要跟大家分享。」講到這裡,陳昊森的嘴角不自覺提高了幾度,彷彿腦海中已經有了新的靈感。
經常在社群上分享自己獨特的「森氏幽默」的陳昊森,在粉絲眼中就像是每個班上都會有的開心果,總是能用獨特幽默感戳到你的笑點。「我是覺得自己屬於樂天派的啦,但當然也會有比較負面的時候。我也是人嘛,總是會有難過的時候。但比起讓自己愁眉苦臉的過日子,我更喜歡開開心心的過,像有太陽的晴天一樣。」
「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有挫折,像我從《刻在》到《大債》甚至是現在的拍攝,有時候都還是會感覺到有些挫折。但我還是喜歡這些挑戰,所以不管是什麼都放馬過來吧!Come On!」陳昊森爽朗的笑聲,彷彿穿透層層烏雲的陽光般讓人感到溫暖,也期待在未來可以看到他繼續在銀光幕綻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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