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電影《格鬥的技術》當中有兩名主角,分別是平常就經常挨揍的怪咖高中生 宋秉泰及傳說中的打架王吳判洙。秉泰對判洙說自己不想再挨揍了,並且拜託他傳授格鬥的技巧。當時判洙交給秉泰一把刀說:「你敢越過線嗎?若是你真的想要學格鬥技巧,試著用那把刀刺向我吧!」判洙那句「越線」引起了我的注意,跨越某人的界線就等於是帶著「某個東西」進入對方的領域。那個「東西」有可能是砍他的刀,也有可能是賦予他希望的禮物,現在我們跨越他人的界線時,手上是拿著什麼東西呢? 是刀?還是禮物?
有一名二十多歲的女性向我訴苦,她已經和比自己大五歲的男友交往六年,最近兩人之間發生了問題。男友說:「我希望我們共享對方的手機密碼!」她回答:「不,私生活方面我想各自保留一點空間。」聽到這句話後,男友瞬間變臉,並且說:「我們不是考慮要結婚的關係嗎?妳怎能說各自的空間呢?不會吧?難道妳有事情瞞著我嗎?」「提議」馬上轉換成「強迫」的氣氛,女生當下感到很錯愕,而這件事也讓雙方目前暫時處於停止見面的狀態,情況讓人相當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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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個人的想法為前提提供建議:「如果我是妳,應該不會和那種強迫人說出手機密碼的男生繼續交往!」
正因為是情人,才更應該徹底保障各自的私人領域,遵守這種關係是非常基本的,如果因為是情人而認為「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未免也將關係的距離想得太簡單了。因為是情人,就認為彼此不該有私生活,這種想法就和摧毀關係距離的暴力沒有兩樣。
私生活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遭受侵犯,會讓人變憂鬱。越是相愛的關係,就越需要守護雙方的「距離感」;越是親近,就越需要確認和認同雙方的領域。這並不困難,不過若是輕視它,就會破壞關係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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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有必要時就該越線,像是當自己的領域、能讓自己從容不迫的空間距離遭受忽視的時候。舉例來說,我偶爾會去首爾以外的地區演講,像是釜山、光州等,偶爾會開車去,但多半都是搭乘快速和方便的高鐵SRT或KTX(兩者都是高速列車,速度差不多,但SRT停靠站數較少)。如果是大田的距離我都會買一般的票,
但如果是要搭乘兩個小時以上的地區,雖然有點貴但我會購買商務艙的票,因為我想犒賞辛苦的自己。購買商務艙能夠享受幾項優質的服務,像是較大的椅子、充裕的前後座位間隔、免費的點心(瓶裝水與簡單的餅乾等),但更重要的是,它比一般車廂更安靜,氣氛也較舒適。
不過,心中偶爾也會有「我是為了這樣才付更多錢買商務艙的嗎」的感受,特別當座位附近的人大聲講電話時更是如此,如果只是小聲講一、兩句話我倒無所謂,但如果有人從火車穿越漢江大橋之前開始,直到抵達天安牙山站為止(車程約一小時)都不停地在講電話談論「目前的位置、所以怎麼樣、待會要吃什麼、不知道待會要改搭公車還是計程車」等內容,對我來說那一天就是「運氣差的日子」。價錢高於一般車廂將近一半以上的商務艙,瞬間變成比一般車廂更糟糕的座位。
以前,我都會對這一類的人束手無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耳機塞更深後把音量轉大聲,儘管如此依舊會因為後座乘客的大嗓門而覺得有壓力,我對於這類完全沒意識到與他人之間距離的生物的不知羞恥感到相當憤怒,而這股憤怒也會讓我自己疲憊,但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它發生。更進一步我會認為「為何我會這麼倒楣呢?」甚至是批判清醒的自己。
現在,我不會再默默承受這一切,話雖如此,我並不會怒視講電話的人說:「在車廂內大聲講電話是違反規定的行為!」而和對方槓上。我會等車廂服務員經過時尋求協助說:「車廂內講電話的乘客讓我覺得很不舒服。」聽見這番話的服務員一副早已習慣般地回答說:「是,您應該很不舒服吧,我們會廣播提醒乘客。」或許後座的人早就已經聽見我們的談話,我記得後來就沒有聽見手機造成的噪音聲。
如果有人不認同我的解決方式,認為直接去向噪音製造者說清楚就好了啊?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就能解決問題。或者認為何必要向服務員告狀呢?現在我可以笑著回答說:「我認為適當地與他人保持距離,不要跨越彼此的線是不錯的解決方法。」
我有舒適移動至目的地的基本權利,沒有義務因為有妨礙者而必須親自與他鬥爭來爭取自身的權利。因為多半會發生無謂的爭執或誤會,請應當維持車廂舒適與安靜的服務員處理是正確的選擇。這是和「無禮之人」維持健全距離的最佳方法,若是連這種方法也排斥的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能忍耐不便之處直到抵達目的地為止。
後來,每當有人蓄意或無意間因為自己的無知而侵犯我的領域,我都會堂堂正正對抗。並不是盲目地對抗,而是使用適當的方法對抗,為了不讓他人不合理的噪音麻痺我的專注力,而我只能默默承受的情況發生。沒有理由對他人侵犯我舒適權利的無知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沒有理由去承受這樣的苦痛,我有守護自身領域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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