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外遇能增加感情的甜蜜嗎?——沙特與西蒙波娃
有人認為,同時和許多情人維繫親密關係並沒有什麼關係;即便結婚了也仍舊可以如此行—總之,他可能是個中央空調型的人。當然,我們知道愛情與婚姻帶有排他性,所以即便碰見這樣的人,我們一方面羨慕一方面又想規勸對方;有的人認為,適當的偷吃或外遇其實可以增進感情的親密度。但如果這樣的事發生在我們身上,也就是我們的另一半與其他人保持超友誼(或是只有性沒有愛)的關係時,我們真的可以忍受嗎?還是我們會憤怒到想要報復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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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Jean-Paul Sartre,一九○五至一九八○)與西蒙波娃(Simone de Beauvoir,一九○八至一九八六)的故事正是這樣的範例。沙特是法國存在主義重要的哲學家,他的《存在與虛無》(Being and Nothingness)是存在主義的重要著作。除哲學外,也寫了許多戲劇與小說等文學作品。至於西蒙波娃,她的《第二性》(Le DeuxièmeSexe)批評婚姻,認為婚姻是社會強加於女性的噁心制度,讓她們受制於丈夫且形同奴隸一般。這兩位哲學家從年輕時就與對方在一起,但他們沒有結婚,而是簽定特定的契約用以維繫兩人間的伴侶關係。你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沒有結婚卻可以維繫那麼久的伴侶生活。但這樣的生活維繫,事實上需要犧牲不少第三者作為他們關係的祭品。
你以為契約可以解決一切嗎?
法國作家瑪莉蓮.亞隆(Marilyn Yalom)曾經告訴我們,她在這對情侶身上觀察到的。沙特與波娃可能是法國二十世紀最有名的情侶,這關係持續超過五十年。有的人歌頌他們不受約束的愛情與情感;也有不少人認為這種關係傷風敗俗,使民眾困惑,不懂得如何教導自己的小孩。瑪莉蓮屬於前者,她說自己受到這對情侶的啟發:不論是情感上或是哲學思想上。瑪莉蓮就跟追逐偶像的粉絲一樣,年輕時常到偶像出沒的地方跟監,希望巧遇心靈導師。正因著這追逐的因素,加上沙特與波娃之間情感的特殊性,她陳述這對著名的情人間所發生的奇妙故事。
波娃與沙特在一九二九年的一場考試相遇,那是法國高等教師資格會考的哲學科考試。如果通過了,就可在高中以教師資格任教。波娃很美,氣質優雅大方;當時的沙特樣貌不佳、身材矮小,不過他很有自信,認為自己具有過人的聰明才智。就在那時,沙特開始追求美麗的波娃,並告訴她,自己願意用一生來保護她。雖然外表相差甚遠,但是兩人在靈魂中有太多的相似之處:都熱愛自由,喜好文學;都不是喜歡或是自願去當老師的,而是因為教書能給予固定的收入,支持自己未來成為作家;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都不想結婚和生小孩。波娃在知道一切後根本驚為天人,因為沙特根本就是她的翻版,完全滿足心中夢幻情侶的條件,而且沙特真的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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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遇到這樣的人,我們若想留在彼此身邊,一般透過結婚即可順利達成。問題是若雙方都不想結婚,可以怎麼做呢?他們兩個想出最簡單的方法:簽訂契約,但不是步入禮堂,而是一種可被稱為開放式婚姻的非傳統契約。這份契約每兩年簽訂一次:因為是非傳統,所以沙特認為,他與波娃之間的愛情雖然是必要的,可是若能同時和不同的女人體會風流韻(性)事也是個好主意。因此他們的關係得允許彼此在願意維持長久關係的同時,亦能同意對方與不同的人(或情感及性方面的伴侶)相處,從而體會各種短暫的豐富感受;且因為是契約,所以允許在坦誠以告的前提下,對方可擁有自己的情人—包括新的性伴侶。
沙特與波娃相信,透過這種非傳統的契約,他們可獲得兩人情感關係中最大程度的自由與信賴,也可避開傳統婚姻裡出於忌妒所產生的紛爭與爭執。當他們在一起後,基於相同的生活原則、理念與生活方式,他們的心靈契合在一起。而且基於這樣的「契約」,兩人在生前各種公開或私下的場合裡都展現出令人羨慕的愛侶情感—雖然兩人在一起十年後就不再和彼此有積極活躍的親密關係,但仍維持著必要的愛情。他們一起旅行,前往許多國家,與許多二戰後的知識分子或政治領袖結為朋友。大家都相信,他們在這樣的契約下維持著對彼此的愛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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