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這個現象標示為同行相輕,儘管嘲笑前一位員工工作的動機有很多種,舉例來說,嘲笑上一個程式設計師,等同將你過人的能力與前任員工的無用相比較,這是提升自己在別人心中價值的好方法,而且,最棒之處在於,你所批評的目標通常都已離職,對於這些指控也無法替自己辯護。有個通則就是,批評不在現場的人總是比較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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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罪上一位做這件專案的人並不限於科技業員工,在各行各業以及政治界都看得見,一旦當你夠頻繁地看到這件事反覆發生,就可以把它納入你的思維當中。意即每當你在跟任何領域裡的某位專家談話時,要意識到下一位專家可能會告訴你前一位專家的作品看起來像是一隻猴子用香蕉敲鍵盤。然後再下一位專家對待前一位專家也會是一樣的粗暴,就這樣無止盡地發展下去。如果專家們反覆地對於前任專家持懷疑態度,那你不也應該對專家們持懷疑態度嗎?

我顯然是為了效果,講得比較誇張,但我想這個概念你懂。對於單純的情況,專家們通常都會同意彼此,問題出在遇到複雜的情況時,會有很多那種「留給裁判決定吧」的機會。而當我提到專家時,在這個狀況下,我指的是任何針對某個主題擁有額外知識和資訊的人,包含你的同事。

如果你在想,面對專家針對複雜議題所做的建議,你該保持多大程度的懷疑時,記住下一位專家都不會尊重前任專家,反之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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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因果分開

工程師所受的訓練就是,即便在那些非專業人士被情緒和政治因素牽著鼻子走而想錯方向時,工程師也能替問題找到實際的解決方法。非工程師的人經常會發現自己被鎖在一座精神監獄裡,這座精神監獄就是認為問題的解法與造成問題的原因,肯定是一個鍋配一個蓋密切相關;這通常是正確的方向。但有時候一個問題的肇因並不是尋找解答最好的地方,受過專業訓練的工程師,目的就是理解這件事。

 

大部分在讀這本書的人,相較於純粹的社會主義,會更偏好資本主義,而資本主義需要大眾在各自的財物成就上負起責任;我們的法律系統也是一樣。當大眾都在法律以及金錢相關事務上,為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時,對於社會的運轉來說,會是最佳的狀態。但是將這種個人責任的概念用到每一個情況、以及每一個問題上,就是個錯誤了。工程師不可能會犯這種錯誤,對他們來說,最佳的解決方法,可能跟我們所感覺到的問題肇因完全無關。

有一種常見的輸家思維是提出這種問題:「是誰先開始的?」這是另一種指定責任歸屬的方法。有非常多的理由可為事情的結果指定責任歸屬,但是,這不一定每次都可以讓你知道,誰才是最適合站在解決問題位置上的那個人。如果開始造成問題的那群人無法或是不願意解決,如以一來,問題的解法就與原因無關了,不過這樣也沒關係。工程師學習到如何在做決定時,排除情緒,這一點使得他們不會被是誰的錯這個問題給侷限住,並得以找到最佳解決方法。

問題的最佳解決方法經常與是誰的錯無關。如果你的思考方向與此相反,就是輸家思維。

如果你家裡不只有一個小孩,你可能會知道,當他們把錯怪在兄弟姊妹身上的時候,要他們收拾善後有多困難。對家長來說,允許「是誰做的」這個問題來影響自己決定誰該善後,就是輸家思維。我母親在處理這種事上是箇中翹楚,都該獲頒冠軍獎盃了。

媽媽:史考特,把亂七八糟的客廳收拾乾淨。

史考特:不是我弄的!是戴夫!

媽媽:我沒問你是誰弄的。

然後,我就把客廳收拾乾淨了。老媽對於輸家思維零容忍。在所有情況下都堅持著,唯有繫鈴人才該去解開鈴鐺這種想法相當天真,多一點點彈性將大有助益。

本文節錄自《斜槓思考:開啟大腦的多職潛能,思考像個全才》

・作者: 史考特.亞當斯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20/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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